??? 劉月新
??? 布封先生你好!走進你的散文世界,不僅領略了你飛揚的文才,還見識了一個多姿多彩的“動物世界”。你以大師獨特的視角親切的情感形象的語言,讓那些大的小的美的丑的善的惡的,我熟悉的和不熟悉的動物們——一一閃亮登臺亮相,好精彩!好幸運!
??? 先生,在這里我主要想與你談談小鳥。你把金絲雀稱為室內音樂家,說它聽力非凡,模仿力記憶力超群,性格溫順隨和,會表示親熱或抱怨,生性愿與人為伴。談到麻雀,你竟把它比作鼠類。嫌它貪得無厭又數量眾多,盡干蠢事且一錢不值,羽毛毫無用處,肉也不能做美味佳肴,叫聲聒噪煩人,行為無所顧忌。
??? 是的,金絲雀的確能說會唱,但那是得益于后天的藝術熏陶,并非天性使然,它又是供少數人欣賞的,哪有隨處可見唧唧啾啾的麻雀來得自然熨帖,樸素可親!破曉的黎明,隔著窗聽麻雀自由自在歌唱,那是天籟之聲,如有閑情,還可以欣賞它輕盈的舞步,溫柔親切的呢喃,自由自在的飛翔。這種依賴人又不傷害人的弱小動物,是多么的惹人喜愛。
??? 麻雀有時會偷吃田里的谷物。養在籠子里的金絲雀,消費的可不僅僅是谷物,富貴的人心血來潮,會喂它面包、肉末、蛋黃或者牛奶,只要金絲雀喜歡。當田里實在沒有可食之物時,麻雀也到農家院里與雞鴨搶食,但又會有幾人,主動地撒些谷物給它們呢?我敢說,此時如果有人想引誘小麻雀入籠,怕是很費些工夫的,你除非動用武器。進了籠子的麻雀,很快會拒食絕氣身亡。金絲雀永遠也得不到麻雀那樣的身心自由。
??? 麻雀也不像你說的那么一錢不值,毫無用處。它也捕捉大量害蟲來充饑。它殺死害蟲就等于從害蟲嘴里奪回谷物。其實,最大的浪費,還是來自于人類。在麻雀眼里,人類還不知糟踐了多少糧食呢……同是地球上的生靈,為什么有的就可以堂而皇之地大肆揮霍,有的撿拾些遺漏之物,都被認為是掠奪或者就叫貪得無厭呢?
??? 寒冬來臨,大雁南飛,小家燕也南飛。大量鳥兒的離去,使北方的天空一下子冷清寂寥了許多。一場大雪如期而至,大地像凍死的僵尸被蓋上厚厚的白被單。雪剛停,你會發現一只麻雀不知從哪里飛來,落到你面前的樹枝上,團團的身體像個絨球,干凈又精神。一只,兩只,三只。它們甩甩頭,像是要把肅殺與寒冷一股腦兒甩掉,然后一身輕松地唱起歌來。此時,你會覺得眼前的世界一下子變得生動亮麗而豐富多彩,腳下土地許多生命發出有節奏的律動。布封先生,此情此景,你不覺得小麻雀就是春的使者,是生命的呼喚者嗎?
??? 先生有所不知,目前的地球上,已不像200多年前那樣麻雀數量眾多了。過多噴灑農藥,嚴重的大氣污染和水土污染,到處叮叮當當的濫砍亂伐,私搭亂建,使鳥無定所,難以生存,只是不像獅、虎、大象等大牌動物那么搶眼,消失得比它們緩慢一些罷了。
??? 布封先生,如果你現在到地球上來走走看看,保你會發出不一樣的感慨。時代的腳步邁得太快,以至于靈魂都跟不上了。沒有家園的靈魂四處游蕩,沒有靈魂的家園實在不能稱為家園,而沒有動物(當然包括小鳥)的世界,將是一個蒼白單調、死氣沉沉、百無聊賴的世界。布封先生,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