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樹草原上的獅子
馬賽馬拉河中的鱷魚
——偏愛老邁或幼小的角馬，瞪羚

被車床車壞的螺絲，可以
隨手丟進廢品堆——只發出一聲
細小的呻吟

長城上的一塊斷磚
卻不可以拋棄——它完美
證明了歷史的殘缺

我反對末位淘汰制

那個一瘸一拐最后一個跑完
五千米的孩子，至今含淚
站在空無一人的光明小學操場，鼓掌

——為自己失敗的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