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的金榜

上世紀50年代的德州一中師生。

古代科舉考試。

古代科舉考試。

    辛亥革命帶給中國的變化是全方位的，作為社會發展最重要組成部分的教育事業，也必然在時代演進過程中發生重大變化。在中國社會的發展過程中，這個變化來得比政權的更迭稍早一些，在德州也是這樣。雖然發展的道路上困難重重，曲折不斷，但教育前進的道路卻從未被阻斷。

    清末民初，德州教育形態漸趨多樣化，學校教育內容漸趨近代化，封建時代的科舉、八股等內容迅速被歷史淘汰，學校數量和學生人數也不斷增多，師資力量不斷增強，德州的教育漸漸完成了由完全的傳統封建教育向近現代化教育的轉型。

1 教育革新陷入困境

    20世紀初，已經日薄西山的晚清政府為了強打精神，實行“新政”，其中很重要的一條就是教育的改革。從隋文帝開始實行、在中國歷史上延續一千多年的科舉制度被廢除了，仿照國外學校建立的各種新式的學堂紛紛興起。

    1901年9月4日，清政府命令各省城書院改成大學堂，各府及直隸州改設中學堂，各縣改設小學堂，并多設蒙養學堂。在這種情況下，德州的教育也開始了大范圍的體制改革，地方官辦義學改組為初等小學，原州衛書院改組為高等小學，原繁露書院改組為師范傳習所，同時，德州又竭力創辦了不少新式學堂。截至光緒末年《德州鄉土志》成書時，德州已有師范學堂1所，半日學堂1所，高等小學堂2所，初等小學堂21所。

    體制變了，實際的教學中卻出現了很多問題：新式學堂增設了很多，師資一時跟不上，怎么辦？教學內容不再只有儒家經典，其他科目既缺教材，又缺教師，怎么辦？新的學堂教育缺乏完善的教育計劃，也缺乏資金，又該怎么辦？此時的清政府已經到了垂暮之時，自身千瘡百孔，對內對外焦頭爛額，改革中遇到的諸多問題都完全無法解決，于是這次改革就改成了“四不像”：新式學堂雖然已經建立，新開的課程也五花八門，卻仍然多以儒家經典為主，初等小學堂的運行大多仍像私塾一般，教育改革就此卡住。這種奇怪的教育形式一直持續了近十年的時間，而后再次開始改變。

2 一群年輕人改寫教育史

    1911年到1912年，對德州地方政府來說，最大的事情莫過于政權的和平變革，本來已經面臨停止的教育改革在這個時候更是面臨被擱置的危險。但歷史有時并不是按照人們的想象去發展的，1911年，在一群年輕人的努力下，德州的教育居然有了一些新的突破。

    這一年，勸學所進行了改組，并添設了勸學員，附設初級模范小學。畢業于省立優級師范的德州籍學生紛紛回籍，致力于整頓家鄉教育，使家鄉的教育風氣為之一振。尤其值得一提的是，從這一年開始，德州的初等小學開始開觀摩會，老師們開始相互觀摩，取長補短，力求自己教學的進步。在晚清最后的一年里，在政權更迭的最后時刻，德州的教育竟奇跡般地煥發出了勃勃的生機！而這勃勃的生機，很大程度上要歸功于那批返籍的青年師范學生。

3 熱鬧非凡的學堂

    辛亥革命后，私塾仍在，革新后的官辦新式學堂煥發出新的生機，以博文中學為代表的西方教會學校開始活躍，省立第十二中學為代表的新辦學校也異彩紛呈，德州教育界百家爭鳴，“萬馬齊喑究可哀”的時代一去不返了。

    辛亥革命后德州的西方教會學校之中，最典型的當屬博文中學。這所學校最初設在了平原恩縣龐莊，1886年成立，最初僅有學生十余人，1900年后已有男校女校之分，學生110名。1911年，隨著津浦路的建成，德州地理位置的重要性發生了變化，恩縣的美國教會就在德州城東郊買了一塊地（現德州二中處）搬了過來，并修建醫院和學校。

    1916年，校舍尚未完全竣工，龐莊男女兩校就都遷來，男校定名為“博文中學”，紀念傳教士博恒理；女校命名為“衛氏女子中學”，紀念在龐莊創辦女校的衛曙光。1926年，兩校合并，改名“博衛中學”。1924年北洋軍閥統治時期，孫中山在南方改組國民黨后，這個學校曾成為國民黨在德州秘密活動的中心；1928年，中共地下黨員王鳳岐也曾以此為中心進行活動。這個學校里曾走出了著名學者侯仁之等一大批社會棟梁，影響極其深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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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5年德縣正規學校情況：

    師范講習所一處；

    高?。ǜ叩刃W堂）9處：呂家街小學、桑園鎮小學、王蠻街小學、土橋鎮小學、上島寺小學、黃河涯小學、李全真莊小學、大屯鎮小學、王淮安小學；

    初小（初級小學）171處：城區內6處，鄉區初級小學165處；

    不歸德縣教育部門直屬的學校4所：省立第十二中學（德州一中前身）、私立博衛中學（德州二中前身）、私立崇真小學（美國人開辦，抗戰時期被日軍強行關閉）、德縣扶輪小學（當時為鐵路附屬學校，位置在今二職專）；

    社會教育機關：民眾教育館一處，民眾教育實驗區一處。

□記者 王曉松

主要參考資料：《德州舊志九種校注》（潘友林 整理校注）；《德州市教育志》（田寶崑等 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