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以華
??? 曾有報紙說,阿根廷一家出版社出版了一本“不能等”的文學選集。說其“不能等”,是因為它是用特制墨水印刷,再用塑料袋密封。拆封后2至4個月,墨跡碰到陽光和空氣后就開始逐漸消退,最后變成不著一墨的筆記本。出版商以此提醒讀者:有書趕緊讀!
??? 看了這個消息,我從心底敬佩出版商的良苦用心,也由此想到更多。古人說“書非借不能讀”,只有借別人的書,有了還書期限的限制,有了外在的壓力,才會有動力去讀完一本書。如果是自己的書,什么時候都可以讀,沒有了壓力,人便會變得懶散,讀書也永遠成了一個計劃。由此想到出版“不能等”的書,仿佛也是給讀者立了一個還書的期限,有點兒與“書非借不能讀”的道理相通了。
??? 但是,在我看來,“不能等”的書也許還有更多含義。在現代生活中,一些人變得越來越浮躁,對讀書失去興趣。在他們眼里,讀書或許只是升官發財、改變命運的敲門磚,一旦功成名就,敲門磚就該扔掉了。還有的人浮光掠影,只是滿足于在網上淺閱讀,搜集奇聞逸事,不愿意也靜不下心來,實實在在讀本書。在這種情況下,一本“不能等”的書,對他們來說又是一種善意的規勸:讀書拖不得,好東西是不等人的,要是不及時抓住,過了這村,就沒有這店了。
??? 如果阿根廷這家出版商策劃圖書時有這種用意,那簡直有種與讀者心理博弈的味道了。盡管如此,這種良苦用心只可理解,卻不值得效仿。畢竟圖書是傳承文明的工具,大家都去出版“不能等”的圖書,這個工具就有可能丟失,如果是這樣,損失就太大了。
??? 與“不能等”的圖書相關,我想到更為多樣的一些方式,比如《人民日報》曾介紹過河南固始縣采取定期個人述學、群眾評學和組織考學的方法,解決干部不愛學、不真學和不善學的問題——形式雖有不同,用意卻有相通之處,都在勸人向學,勸人讀書。只是外因畢竟需要通過內因起作用,要想真正讀點書,學點知識,關鍵還在于人自身。思想問題解決了,時間便像海綿里的水,擠也擠不盡。
??? 不讀書的民族沒有希望。希望我們的出版社多出好書,更希望越來越多的人都抓緊時間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