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州晚報全媒體記者劉暢攝影報道
今年82歲的苑文章老人,老家在禹城縣房寺鎮(zhèn),1991年因工作原因定居德州,如今住在實驗中學家屬院內。從教35年,身為數(shù)學老師的他始終在與精確的運算和推理打交道,這使得他對于人類大腦的奧秘產生了濃厚的興趣。退休后,他為此潛心研究了18年,將第一本《記憶的研究》編撰成冊并再度修訂補充。
35年的從教困擾成為著書動力
1961年,苑文章正式走上三尺講臺,從聊城師專到冠縣一中,再到德州教育學院,他始終是一名精于運算的數(shù)學老師。“科學的思維方式和記憶方法,在學習過程中往往起著決定性的作用。”他說,“教育應當有自己固有的規(guī)律,而這一規(guī)律必須符合記憶的規(guī)律。”他總結35年的教學經歷發(fā)現(xiàn),最容易困擾學生的問題就是:“記住了嗎?”而無論何時,總會有學生對于反復講解的知識點無法掌握,這成為老師們教學中的一大痛點。那么,到底如何讓學生們形成記憶?又如何對原有的記憶進行提取呢?在他看來,這值得自己付諸更多精力去探索。
2000年,因身體條件實在無法回歸講臺,卸下所有教學壓力的苑文章?lián)碛辛顺渥愕臅r間。他開始通過網絡、報刊、書籍查閱大量資料,并長期泡在德州學院的圖書館里,借回的相關書籍即使有關記憶的內容只言片語,他也會將整本書仔細閱讀,需要重點參考的書為了不妨礙別人借閱,他都拿到文印社逐頁復印。其中,包含《神經生理學》、《認知心理學》、《神經生物學》在內的十五六本中外書籍的復印本至今還整齊擺放在他的書桌上,因反復翻看邊角已經打了卷。“我查遍中外資料,竟沒有一本書能系統(tǒng)地對人類記憶進行研究和講解。”苑文章說,這也促使他有了一定要將這本書寫成的決心。
12年心血成冊卻不滿“瑕疵”決心修補
說是寫書,可苑文章花費了將近八年的時間不停地搜集和學習,閱讀過的書籍數(shù)不勝數(shù),可真正下筆到成冊卻只用了兩年的時間。他將此解釋為“厚積薄發(fā)”,他相信生活中的很多事都是這樣,所以才有了“前人栽樹,后人乘涼”的道理,他想做成的事,就是“栽樹。”2012年,他聯(lián)系到一家出版社,將自己10萬多字的心血真正裝訂成冊起名為《記憶的研究》,可仔細琢磨起來,他卻覺得書中的內容太貧乏,整本書的設計也不得人心。
又經過了數(shù)年的學習和研究,2017年苑文章開始著手對《記憶的研究》進行修訂增補,如今已增補至15萬字。說起對記憶的研究成果,他說課堂中老師們常常掛在嘴邊的“同學們,注意了!”這“注意”一詞代表的就是精力和行動力的投入。他解釋說,“深思熟慮”才能記得牢,而個別老師簡單粗暴的“注入式”教學方式就很難使學生獲得長期記憶的效果。
同時,中學中習慣沿用的早、晚自習,就很符合記憶規(guī)律,因為人在清晨時頭腦最為清醒有助于記憶新知識,而晚間的睡眠則有助于鞏固既有記憶。另外,他告訴記者,每個人的頭腦記憶效率不同,卻可以通過長期的生活習慣調整和鍛煉,具體的方法他在書中也有詳細闡述。
心愿僅成三分之一老人只為回饋課堂
十八年來,這本書儼然已經成為了苑文章生活中的一部分,不僅讓他收獲了很多新知識,生活也變得更加豐富多彩,這使他擁有了屬于自己的興趣愛好。如今如果一天中沒有看書或動筆,對他來說就是荒廢了。
采訪中,苑文章坦言,2012年成冊的《記憶的研究》他共印刷了六七百冊,均親手贈予了城區(qū)各中學、德州學院以及自己的學生和同事們。可書送出去后他卻幾乎沒有收到任何反饋,有時自己實在好奇會問一問老朋友,得到的回答依然是略帶寬慰的贊許。“大家對這類書籍不感興趣,也讀不進去。”他說,他將此歸結為書中的概念太抽象,知識點的詮釋過于深奧等,這些在修訂版中進行了相應的調整。
雖然初次亮相的反響有些差強人意,但他相信,這本花費18年心血寫成的書,必定會對老師和學生們的教學和學習帶來很大益處。即使是普通的中年人和老年人也可從中獲得保持頭腦年輕的方法。
如今修訂工作接近尾聲,他希望能夠找到一家合適的出版社將其發(fā)行,并傳播出去。他表示,自己不是為賺錢,只是想將多年的成果分享給更多人,以此形式為教育事業(yè)添磚加瓦。此后,他將繼續(xù)著手《思維論》的編寫,如果身體條件允許,他還將去完成《教育學》的編寫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