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榮河
很喜歡一個詞,叫“春意融融”。一提及它,不,一想到它,整個身心便都是暖融融的,愜意得很。
在天氣晴好的午后,隨便搬個凳子在陽臺上一坐,不大一會兒,整個身子便都酥軟開來。假若陽臺上恰好有一把躺椅,縱使一點也不困倦,只要往那躺椅上一靠,綿綿困意也會即刻襲上心頭。一時間,真正切身體驗了一回什么叫“春困”。其實,在某種意義上說,春困都是暖融融的春陽招惹來的。
走出戶外,抬頭望望天空,不知何時多了些色彩斑斕的風箏。現如今,放風箏不再是孩子們的專利,不再是單一的“兒童散學歸來早,忙趁東風放紙鳶”的場景,越來越會消閑的大人們,也加入到了放風箏的行列。他們僅僅是在放飛風箏嗎?不,他們是在放飛高低不同的希冀,五彩斑斕的憧憬;他們是在放飛蒸蒸日上的自豪,暖氣洋洋的心境。戶外春色撩人,哪個還甘心再囚困于鋼筋水泥澆筑而成的“牢籠”?
小河畔,湖灣邊,不時傳來鴨鵝們高呼低喚的叫聲。是啊,“春江水暖鴨先知”,對于一日比一日漸暖的水面,鴨鵝們應該最有發言權。經過一冬的憋屈,隨著冰雪的消融,鴨鵝們終于迎來了可以盡情嬉鬧的春天。或慢悠悠地在水面上劃水,任一圈圈漣漪蕩起暖暖的詩意;或一個猛子潛入水底,“忽”地沖出水面給同伴們一個出其不意的襲擊;或引頸高歌,讓整個水面都回蕩起鬧春的旋律……
走向鄉野,走進田間,呈現于眼前的,簡直就是一幅立體多元的畫面。在“草色遙看近卻無”的土坡,白色的羊群興致勃勃地尋覓著尚不多見的喜歡;在慢慢解凍的黃土地,冒著煙兒的現代文明正在進行著春耕;在漸漸返青的廣袤麥田,勤勞的農人們正進行著熱火朝天的春灌。一年之計在于春,春天是那么美好,同時也是那么的短暫。勤勞的農人們不敢休閑,也不能休閑,他們正用一雙雙勤勞的雙手,締造著最美也最真實的暖。
偶爾飛掠過幾只春燕,伴著和煦的東風幸福地呢喃。那些乍暖還寒的日子,正被它們剪刀似的羽翼,一寸寸剪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