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河北
在我的家鄉王家坊正西三里地有一個小村莊叫“邵莊”。
邵莊村是一個不大的村莊,全村300多口人。據史料記載:清朝順治十七年(公元1660年),邵氏始祖邵白良,從平原小張莊遷來立村,以其姓氏命村名為“邵莊”。另有傳說,清朝初年,邵氏由山西洪洞縣遷來立村,定村名為“邵莊”。后來胡氏、王氏、曹氏、柏氏、賀氏、丁氏相繼遷入該村。
上世紀六七十年代,邵莊村貧窮落后,人民的生活根本解決不了溫飽,周圍村莊的人們給邵莊村送了一個不雅的綽號叫“貓舔邵莊”,這一名號是對當時邵莊村經濟狀況的一個形象描述,也是貧窮落后的“代名詞”。
在我們老家,一說“干凈”,馬上聯想到一句比喻說“比貓舔得還干凈”。意思是說“村民家中一無所有,就像貓舔的一樣干凈”——這里所說的“干凈”,是指邵莊建筑房差,都是掉了皮的土坯房;同時也是說邵莊村民缺衣少食,兜里的錢比臉還“干凈”。邵莊村土地,多半是大片鹽堿地幾乎不長莊稼,全村幾十戶人家,靠乞討過日子。
上世紀七十年代,我還正在上初中,放學以后間或周六周日,我和伙伴們去邵莊村拔草,那時這個村子留給我的記憶是:低矮的土坯房,裂著大縫,院墻破爛不堪,村內道路不整,坑洼不齊;地里白茫茫冒著堿,好像是剛剛下過一場小雪,一片“銀白世界”;整塊的土地不長莊稼,到處是荒灘野坡,雜草叢生,就好像是大草原的草甸子,高低起伏,那里是野兔、野雞和野鳥的天堂,它們在里面盡情地嬉戲。在我們這些好玩的小伙伴們看來,這里“風景獨好”,是玩耍的絕佳地點,在這片廣闊的荒草地里可以任性地享受捉迷藏、追兔子、趕野鳥、抓蟋蟀的游戲。
十一屆三中全會,極大地調動了邵莊村民的積極性,要想發家致富,必須整治“鹽堿地”改良土壤。村里請來了技術專家,制定整改方案,采取深耕、泡田、客土、秸桿還田、施肥等措施進行土壤整治。“功夫不負有心人”,昔日的不毛之地徹底脫胎換骨,就像被醫生輸入了“新鮮血液”,變成了能打糧食的“金土地”,實現連年糧食大豐收。邵莊村人少地多,按人均收入折算,排在了全鎮的前列,成為脫貧致富的排頭兵,令周圍村羨慕不已。
如今,邵莊村村民在黨的領導下,不忘初心,牢記使命,不斷開創新局面,大力發展養殖業。村里閑散男勞力去外地打工掙錢,婦女負責種地,侍奉公婆,接送孩子上學,小日子“芝麻開花節節高”。村里還鋪設了柏油路,蓋起了新磚房,購買了新家具、新家電,購置了農用三輪車、拖拉機、收割機等大型農機具,安裝了自來水,用上了“水沖廁所”,寬敞的柏油路,整齊的房舍,干凈的街巷,門前盛開的鮮花、茂密的田野構成了一幅社會主義新農村壯美畫卷。
昔日“貧瘠之地”的“貓舔邵莊”如今變成了茂密的田野“茂田邵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