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休干部楊承田走村串巷,遍訪雜技藝人,整理史料300余萬字,收錄圖片200余幅,編著書籍4部——37年,記錄弘揚寧津雜技文化
一九九〇年新春晚會后楊承田(前)與雜技團演員合影
楊承田在演奏手風琴
楊承田與孫子楊晨校對書稿。記者劉臻攝
□本報記者劉臻本報通訊員孟娟
8月23日,記者走進寧津縣楊承田家,今年72歲的他正與孫子楊晨整理有關寧津雜技歷史文化的書稿。出生于1947年的楊承田,曾先后擔任寧津縣文化館藝術輔導,劇團副團長,雜技團團長,縣文化體育委員會副主任等職務,現任中國雜技家協會會員。
上世紀80年代,對雜技一竅不通的他,被受命擔任寧津縣雜技團團長。 37年來,他搜集整理寧津雜技史料300余萬字,收錄寧津雜技歷史照片200多張,編著書籍4部。
走遍“把戲窩子”搜集史料
“正是37年前那次‘趕鴨子上架’,讓我與寧津雜技有了不解之緣。”談及雜技,楊承田打開了話匣子。
1982年,楊承田來雜技團的第一年就被寧津雜技深厚的文化底蘊所吸引。他說,日常里的每個詞語在寧津雜技里都有一句行話可以代替,老一輩管這叫“春典”,比如“坐下聊天”“一二三四五”用行話說就是“落盤團綱”“柳月汪載中”。寧津雜技雖然歷史悠久,被列入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名錄,可歷史上對此并無任何文字記載。
1983年3月,有在文化館工作經驗、頗有文字基礎的楊承田產生一個想法:還原、記錄寧津雜技歷史和文化。
起初,還原記錄工作困難重重。不熟悉雜技藝術,不懂行話,楊承田與老藝人們搭不上話;分不清雜技魔術的演藝形態和行規流派,演員們不愿與之交流。為此,他帶著相機、錄音機,騎車轉遍了號稱“把戲窩子”南北八寨的鄉鎮村莊,與老藝人們交朋友,學著用雜技行話和他們拉呱聊天。為了進一步了解演藝形態、行規流派等,他在寧津雜技門派“劉家門”的發源地大曹鎮野竹李村一住就是1個月,與藝人同吃同住同勞動,在生活耕作中與雜技演員溝通交流,晚上忍受著悶熱潮濕、蚊蟲叮咬整理采訪筆記。就這樣,他與藝人建立了深厚感情,被他們稱為“新社會的老江湖”。
著書4部記錄雜技文化
37年堅持做一件事,做好一件事,動力來自對寧津雜技文化的熱愛和執著。
隨著搜集到的資料越來越多,楊承田筆下的寧津雜技發展脈絡也愈加清晰,這些珍貴的文字,成為他編撰的重要資料。1995年,在縣政協副主席范廣祥的建議下,他撰寫了《寧津雜技史話》一書,詳細記錄了寧津雜技的起源和歷史發展。
此后,他編著的《寧津雜技文化概論》《寧津雜技》《中國雜技文化<寧津篇>》3部著作也相繼問世,數十篇文章見諸于《雜技與魔術》《大眾日報》《山東檔案》等報刊,并分別被《中華雜技藝術通史》《德州地區文化志》《滄州雜技》等史志書籍所采用。《寧津雜技史話》在1996年的山東省政協文史資料評比中獲得三等獎,《寧津雜技》在2008年舉辦的蟋蟀文化節上作為禮品贈送給來賓。
從寧津雜技的起源、傳承發展、門派組織到文化體系,楊承田在書中記錄得非常詳細。《中華雜技藝術通史》副主編劉玉榮對楊承田的作品給予了高度評價:“楊先生把雜技提到文化層面作專題研究和闡述很有見解。書本以大量翔實的歷史資料生動地再現了雜技文化的歷史嬗變過程,集史料性、知識性、可讀性于一體,既是具有研究價值的史料集,又是雅俗共賞的大眾讀物。 ”
傳遞雜技文化傳承“接力棒”
2008年,楊承田從縣文化體育委員會副主任的崗位上正式退休,卻沒有放棄對寧津雜技的研究。為了更加全面記錄、反映寧津雜技歷史,他又學起了古漢語和電腦。
不僅如此,退休后的他還活躍在文化藝術舞臺上。義務參加縣里大型晚會策劃、節目編導、禮儀培訓等。德州市婦聯曾邀請他舉辦過小品、歌舞、曲藝創作表演講座;中國建設銀行德州分行邀請他為員工培訓文明禮儀服務。他先后被評為“山東省文化系統革命文化史料征集工作先進工作者”“山東省文化系統先進工作者”。2010年重陽節前夕,他又被評為“山東省模范老人”。
被楊承田的精神所打動,他的孫子和孫女從他手中接過了研究、傳播寧津雜技文化的“接力棒”。早在出版《中國雜技文化<寧津篇>》一書時,當時還在讀大學的孫女楊揚就參加了撰寫。她說:“受爺爺的影響,自己很早就對雜技文化研究產生了濃厚興趣,隨爺爺四處采風,幫助整理資料。這本書既滲透著我的心血,也是我接力傳承雜技文化傳播的見證。 ”
面對自己37年來取得的成果,楊承田仍不滿足,他說:“這幾年寧津雜技登上了更多國內外舞臺,正向著更高、更新的藝術高峰不斷攀登。我將督促我的子孫接過‘接力棒’,繼續記錄寧津雜技的精彩,讓寧津雜技躍然紙上,不斷散發魅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