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明燁
兒歌曰:小茶壺,白生生,倒了茶水頭一盅,我端茶水敬先生,先生抿嘴笑盈盈。先生門前一道河,先生老了學生多,學生北京做狀元,先生咧嘴笑呵呵。
舊時鄉村的小學異常簡陋,教室是門窗破爛、房頂長草的黑屋子,課桌是土坯壘就的土臺子,學生是一群鼻臉皴黑、穿著破舊的土孩子,老師是完小畢業在生產隊拿工分的民辦教師。因此,鄉親們常常這樣形容學校——黑屋子,土臺子,老師領著一群土孩子。
學校晨讀是鄉村一道亮麗的風景線,當一切還在夜色中沉醉時,朗朗的讀書聲,率先打破了鄉村的寂靜,時而清脆激昂,時而低回宛轉,像“驟雨打芭蕉,珍珠落玉盤”,給荒涼的山村增加了一份溫暖,一份憧憬,一份詩意。
記得自己的小學時代,課本知識淺顯,教學要求不高,學生們個個爭著搶答問題,踴躍舉手爬黑板,課堂氣氛十分活躍。音樂課更是學生們的最愛,雖然學的是一些年代久遠的革命歌曲,可學生們在一架舊風琴的伴奏下,唱得字句鏗鏘,神色飛揚,盡情釋放著生命的熱情。
正是特殊年代的作用吧,學生的個性得到良好的發展,學生們身體特別的健壯,臉上寫滿陽光,內心充滿自信,更不缺乏膽略和勇氣,雖沒有太多的文化知識,一樣成為中堅骨干。甚至越是調皮搗蛋的孩子,事業發展得越是興旺,見到老師越是親切。
按照傳統文化理論,自然界遵循春發夏長、秋收冬藏的規律,青少年屬木,木的特點是生發,因此要保護他們的自尊心和好奇心,鼓勵他們積極探索的欲望。黑屋子,土臺子,卻沒有壓抑孩子們的熱情和希望,讓他們“生發”得很旺盛,很飽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