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慶喜老人展示獲獎證書
16歲輟學回家務農照顧老人,他任勞任怨;為供倆弟弟上學一直打光棍,他無怨無悔;40歲結婚“接手”另一個家庭,他心甘情愿。他就是德州道德模范、齊河縣華店鄉西小楊村村民——董慶喜
記者 胡兵 通訊員 石勇 吳世軍 攝影報道
董慶喜,今年62歲,是齊河縣華店鄉西小楊村人。在德州市第四屆道德模范表彰大會上,董慶喜被評為孝老愛親模范。在董慶喜家里,獲獎照片和榮譽證書掛滿了墻,這些照片都是他領獎時拍攝的。
董慶喜16歲輟學,回家務農,照顧家里老人;家境貧寒,他為了省錢供兩個弟弟上學,直到40歲才結婚;他迎娶同村寡婦范春蘭,同時“接手”了妻子的婆婆、大伯、一子一女。
面對困難,董慶喜表現出堅韌不拔的品質,面對生活,他不拋棄不放棄,充滿了希望。“毛主席教導我們說,下定決心,不怕犧牲,排除萬難,去爭取勝利。我遇到的困難不算什么,咬咬牙就挺過來了。”董慶喜說。
艱苦樸素 日子好了也從不亂花錢
董慶喜說話聲如洪鐘,身穿老式藍色中山裝,頭戴前進帽,顯得特別精神。董慶喜的房間里,最醒目的是墻上掛著的各種獲獎照片,這些照片是“市領導與第四屆道德模范合影留念”和董慶喜各種抱著證書的照片。1月24日,市委常委、宣傳部長單傳海在走訪時,評價董慶喜是“好兒子、好兄長、好丈夫、好父親、好女婿、好公民”。
董慶喜的小兒子20多歲了,到了談婚論嫁的年齡,他趕集時,賣東西的人就跟他開玩笑說,“你快準備兒子的彩禮了吧,要的時候來我這里買啊。”董慶喜笑著回答說,“現在的孩子多幸福啊,我16歲就下學了,跟著父親過日子。鐵梅這樣唱道,‘爹爹挑擔千斤重,我要挑起八百斤’”。
董慶喜家庭收入主要依靠租出去的土地,他家一共有8畝地,租期為10年,每年每畝地有500元租金。此外,董慶喜還養牛和羊補貼家用。雖然日子過得好了,但是董慶喜仍然保持著艱苦樸素的作風。董慶喜家房子沒有頂棚,鄰居都勸他安上,他卻說,“莊戶人家能省一分就是一分,能過就行了,等孩子結婚時再裝修吧”。
董慶喜回憶說,以前家里窮,很早就幫著家里干活兒,領著村里的年輕人挖塘泥。那時正是天氣寒冷的時候,董慶喜第一個赤腳跳進砸開的冰洞,他條件反射般跳上岸來。
岸上的人都看著董慶喜,他的父親當支部書記,他不帶頭干活兒,村民可都看著呢。“父親常說,人別管走到哪里,都要讓人說個好。”董慶喜說,在父親的鼓勵下,他咬牙跳進冰洞里,繼續領著大伙兒挖塘泥。
此后,奶奶、父親、母親、叔叔、大爺、大娘都由董慶喜照顧,他和父親共同支撐起這個家庭。
拒娶媳婦 留著錢供兩個弟弟上學
“1979年,家里一共有九口人,有三個病人,還有兩個弟弟要上學,你說,日子過得有多難?”董慶喜說,到了娶媳婦的年齡,他家太窮了,窮得娶不上媳婦。好不容易有個媒人給說成了一家,他又給拒絕了。為了兩個弟弟能安心學習,他拒絕結婚。
董慶喜的二弟比他小十二歲,三弟比他小十四歲,父親、叔叔都由董慶喜照顧。一個貧寒家庭有五條“光棍”,誰愿意把閨女投入這樣的“火坑”?媒人說,有一戶人家愿意結親,前提是董慶喜先跟家人分家,后娶親。這個條件被董慶喜拒絕了。“我娶了媳婦,兩個弟弟上學誰來管?不上學,怎么有前途?留著錢先讓弟弟上學,在他們成家之前,永不分家。”董慶喜說,媳婦是異姓人,掙錢供弟弟念書也不是一年兩年的事情,時間長了必然產生矛盾。
從此,董慶喜家再無人來提親。董慶喜的身份變了,變成了兩個弟弟眼里的“父親”。為了供兩個弟弟上學,董慶喜沒白沒黑地干活兒,到了交學費的時候,他就把家里能賣的都賣了,給弟弟湊學費。“把門板賣了,20元,一個弟弟10元,把看門的狗賣了,10元,一個弟弟5元,就是這么湊出來的學費。”董慶喜說,冰糕三分錢一個,兩個弟弟都舍不得買,他們知道掙錢不容易,攢著錢用在學習上,成績也都很好。
最后,二弟考上了師范,畢業后很快上班領了工資。1991年,三弟董慶才大學畢業分到了齊河縣廣播電視臺工作,一家人的日子開始越過越好。
喜結良緣 “接手”同村一戶困難家庭
40歲的董慶喜終于過上了好日子,兩個弟弟都工作了,家里條件也好了,于是,就有人幫著他張羅結婚的事情。“董慶喜和寡婦范春蘭結婚了!”村民們把這個爆炸性新聞傳開了。
范春蘭家也很窮,她的前夫患病,家里欠下了幾千元的債務。還有60歲的婆婆、患有精神疾病的大伯哥、一個不到6歲的兒子和一個剛會跑的女兒。“要賬的來堵門,農活要人幫忙,可是一個女人怎么拉扯這一家子?”范春蘭說。“窮不幫窮誰幫窮。”董慶喜幫助范春蘭解決生活中的難題,贏得了范春蘭和家人的信任。最終,董慶喜和范春蘭走到一起,兩家人變成了一家人。
現在,兒子成家,董慶喜給兒子蓋起來寬敞的新房娶媳婦;女兒出嫁,董慶喜在全村第一個給女兒陪嫁了拖拉機。
目前,董慶喜還照顧80多歲的老婆婆(妻子的前婆婆)勝過了親兒子,中午做完了雞蛋羹,他端著飯碗來到老婆婆家,兩家距離也就200米遠。由于身體患病,老婆婆已經癱瘓在床,董慶喜和妻子輪流著照顧老人。
范春蘭的大伯哥身患精神疾病,已經喪失勞動能力,他的生活也是由董慶喜照顧。“畢竟這個所謂的大伯哥,跟董慶喜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關系,憑什么去贍養這樣一個外人?”族里的長輩都勸說董慶喜不管了,可是董慶喜卻說,“春蘭的親人也就是我的親人,我伺候了所有的老人,天塌下來我頂著,沒人管的老人我都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