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金忠
“五四”青年節到了。面對這個日子,我最想說的是,我們不必把她的意識形態意義看得過重過大,而是應當把立志和勵志放在第一位。考慮一下,我們當下應當做什么?一生應當做什么?把這有限的一生,規劃好,應當做好什么?有道是:人生最美韶華年,男兒立志最當先。
對于當代青年人來說,這實在是金玉良言吶!
今天的年輕人,趕上了盛世前夜的好日子。和老一代比起來,不可同日而語。作為過來人,我愿意以自己的切身經歷講出來,與大家分享。當我到了可以稱作青年的時候,恰好趕上了“文革”。在經過了當時的狂熱后,我開始了深刻的反思:不能任由自己隨波逐流了,應當學習些東西,不能讓歲月白白流失。于是我就利用充當公社通訊報道員的便利,開始了對于發生在我的故鄉的“宋景周抗日自衛團”事件進行采訪調查。還在供銷社廢品采購站收集到一箱子被當做“四舊”賣了的文學典籍。并在那個年代里,開始了文學創作。
1972年,《山東文藝》復刊號發表了我的第一篇短篇小說《在瓜棚里》,在我那缺少文學的故鄉引起一片躁動,也標志著我文學追求的開始。
此后,我的文學寫作生涯沒有任何疑慮和退縮地開始了。在經過了一番閱歷之后,我被調入陵縣(今陵城區)文化館,做輔導文學創作的工作。陵縣(今陵城區),是德州地區保存古文化遺跡最為完善的地方,即是經歷了“文革”,享譽文物界的“東方朔畫贊碑”依然被完好地保存著。就是在這樣一種文化氛圍的陶冶下,我創作出了自己的成名之作——歷史劇《顏真卿》,經山東人民廣播電臺與長春電影制片廠聯合錄制,于1983年元旦在山東臺首播。
此后,全國多家廣播電臺紛紛轉播。次年又創作了《顏杲卿》,隨著兩部顏劇的名聲大震,我的寫作進入了黃金時期。此后我調入市政府機關工作。
業余創作是一項不折不扣的苦差事。其中的酸、甜、苦、辣,恩怨榮辱,難以一一詳述,只有“甘苦寸心知”了。惟有一件放不下的心事,便是構思多年、業已成型的長篇小說《故瀆》,我覺得,此生如不能寫出來,便對不起那些為國捐軀的義勇軍戰士們!
1987年前后,一位業余作者來我家時,我隨口問他:咱們家鄉有位抗日英雄宋景周,你知道嗎?他搖搖頭,懵然不知。又問道:那么商花臉呢?他高興地說:誰不知道他?當了土匪,自稱老包,用鍘刀鍘人……
這件事對我的剌激很大!當年的抗日民族英雄,已經少人知曉,而一個臭名昭著的悍匪,卻還在記憶中活靈活現!我決心不顧一切個人得失,把這部書寫出來,告慰九泉之下的那些先烈們!1993年,我不顧一切地開始了我《故瀆》的寫作。經過一年的努力,于1994年年底寫成。小說順利得以出版,而且在全國作協文采閣舉辦了作品討論會。雷達、張韌、宋遂良……等當代著名評論家紛紛撰文,均給予肯定的評價。評論家李炳銀先生發表在《文藝報》上的評論指出,《故瀆》的出現,不但是在同類小說中又多出了一本書,而且是一種新價值的創造!
我對于我的付出,無怨而且無悔。這輩子能做成幾件較大的好事,值了!……
我謹以我的切身經歷中的以上兩件故事,寄語年輕的文學愛好者,文學,是一項苦差事,也是一項苦在其中、樂在其中的事情!把困難想得多一些,也就離成功更近一些!……
祝愿所有的年輕人,都擁有一個快樂的青年時期,而青年時期做些什么,關系到你一生快樂與否!這就是一個過來人的衷心的忠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