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明朝初年董氏一家從河北棗強縣的董故莊逃難至現在的山東省長清縣。在逃荒中,由于生活原因,這家的三個兒子中老二被留在了董莊村、老三被留在了董洼村(現在的村名)。老大在大清河西岸的一個當時算是很富裕的村子(現在的趙官鎮董家寺)居住下來。
??? 這個村是一個雜姓村。據老人說,有:方、趙、程、朱、李等姓氏。到解放后還仍有如:方子林、趙家林、朱家林子、程家拐子等地塊名子。
??? 村子中有一大姓,在村中可稱首富,家中樓臺亭閣、出進舟車轎攆,雖不算富可抵國,但也算殷實小康。據說他們族中有好多在朝廷做大官,時不時用車船往家運財寶。
??? 董家的老大董敬從十幾歲就給他們家打工。
??? 有一天,村里來了一個南蠻子(當時對南方人的稱呼)。他在村里轉了一遭后,把他的毛驢栓在了一個大戶的門口,然后上前去敲門。
??? 敲了好長一會兒,門終于開了。而這時那毛驢也正好拉了一堆驢糞。
??? 開門人既不問來人姓字名誰,也不問來人有何貴干,一看先罵上了:“誰家的賴驢拉屎也不看地方?”
??? 南蠻子一看,趕緊道歉說:“對不起,我的驢,我馬上把它弄了。”說著就用腳底驅了一下那些糞。
??? 那開門人一看急了說:“不行!不行!你弄臟了我的門廳。 ”
??? 南蠻子茫然地問:“那你說怎么弄啊? ”
??? 開門人若帶嘲弄地說:“把你的衣服脫下來,用手把這些糞蛋子捧到你的衣服里弄走,然后再把地面擦干凈。 ”
??? 南蠻子無可奈何地遙遙頭說:“那把你們老爺叫出來。 ”
??? 開門人蠻橫地說:“就是把你老娘叫出來也要這樣干。 ”
??? 南蠻子一看和這樣的人無道理可講,決定離開。于是他上前解毛驢的韁繩。就在這時,只見開門人把手一揮,一幫看家護院的打手立即圍了上來。還惡狠狠地說:“不弄干凈,休想離開。 ”南蠻子也不示弱,把袍子的下擺往腰里一掖,拉開架式。
??? 開門人一看說:“好!還想打架。 ”并對一幫打手喊:“揍他!給我往死里打! ”
??? 眼看著一場慘劇就要發生,這時忽聽有人大喊:“停下,停下。 ”
??? “老爺!不要打!不要打!這是我們家的親戚啊老爺! ”原來董家老大把這一切都看在眼里,他怕這位無辜的人吃虧,所以才喊了起來。并且立即脫下他的上衣,放在地上,用手把驢糞蛋兒一個一個地捧到衣服里,完了又用衣服的兩個袖子擦干凈了地面。然后到開門人面前,一邊作揖一邊說:“老爺,我已經把地下弄干凈了,他初來乍到,不懂規矩,看在我們全家給你干活的面子上就饒了他吧!老爺! ”
??? 開門人一看,地上確實打掃干凈了,這個下人又苦苦哀求,就說:“給你個面子,讓他滾吧,我再也不想看到他。 ”說完一甩袖子回到院子去了。
??? 董家老大趕緊解下毛驢,拉起南蠻子就往家走。
??? 南蠻子說:“我要見他家老爺。”
??? 董老大說:“剛才給你開門的就是這家的老爺,厲害著呢,人送外號毒蝎子,誰敢惹。 ”
??? 南蠻子若有所思,但什么也沒說。
??? 到了董老大家住下,管飽吃喝,拉起家常。南蠻子了解到:這一姓在這村里有一百多戶,他們仗著家家有人在朝里做官,欺男霸女、無惡不作,鄉親們受盡欺壓,都對他們恨之入骨,卻又敢怒而不敢言。
??? 到夜深人靜時那個南蠻子對董老大說:“謝謝你今天給我解圍,救了我一命。我身無分文無以報答。你若愿意擺脫他們的欺壓,過上好日子,我到有一奇方,不知先生可愿聽否。 ”
??? “愿聽其祥。 ”董老大回答。
??? 于是南蠻子對董老大說了一番話,第二天早上匆匆離去。
??? 第二年,這個大姓人家傳來噩耗,他們家在朝里最大的官被皇上以欺君罪和貪污罪而殺頭。
??? 第三年,又有一名大官被殺頭。 .
??????? 這樣連續幾年過去了,幾乎每年都有被殺頭或被罷免的官員。
??? 特別是有一年,從朝里跑回來幾個小官,說南京的皇上被他叔叔篡了位,前朝的官員不愿意去新都的都殺了還要滅九族。這個族姓中剩下的人,一夜之間也銷聲匿跡了。
??? 其它姓氏在今后的幾十年里也人丁不旺,要么無后,要么生病死去,逐漸衰落,只有董氏一族繁榮發達,人丁興旺。到五世祖董瀾(見:王長月先生寫的《董瀾與董家寺的傳說》一文)考取功名,修建了董家大寺后才改名為“董家寺村”。當時除去幾百戶董氏族人外,只有十幾戶姓李的是老住民。
??? 那么造成這一切的原因是什么?哪個南蠻子到底是誰?他給董老大留下了什么奇方?
??? 原來那個南方人給董老大說:“你們村東有個很大的石臼,(這個石臼在文化大革命時期還有。八九歲的小孩玩藏貓貓,蹲到石臼的窩里邊,一點也看不見。一九七六年村子搬遷,有人想把它搬走,因為它太大太沉沒搬動。后來黃河壩展寬,壓到壩底下了。)年三十晚上,用一根樹枝朝向西南(南京方向)的桃木削成桃木劍,敲一下石臼的邊沿。就會有事情發生。記住千萬不要多敲”。
??? 到了過年時,董老大按照南蠻子說的話做了,結果就出現了前面的一幕。后來董老大的媳婦知道了這事,等董老大敲完,她又偷著拿起木劍去敲了無數下。結果這一年快到年底了還沒聽說有死訊傳來。董老大納悶了,是不是此方失靈了。他問他媳婦,他媳婦說:“等你敲完后,我又偷著拿起桃木劍去敲了無數下。 ”董老大想:“算了吧,這可能是天意。 ”但快過年時卻發生了幾個小官跑回來報信,大姓族人一夜之間銷聲匿跡的事兒。
??? 這事兒是不是太神了,難道那個南蠻子是神仙。
??? 后來聽老人講:那個南蠻子可能是微服私訪的皇上或下鄉調查的大臣,想看一看他的官員品行如何。當他看到了那一幕和受到的侮辱,就已經做好了嚴查嚴辦的打算。他讓董老大敲大石臼,只不過是故弄玄虛而已。以上的應驗也不乏巧合之處。至于后來其他姓氏衰落消失,也多是由于饑餓、疾病、瘟疫原因所致。
??? 今天的董家寺村雖沒有了昔日的輝煌,但那整齊的房屋、寬敞的街道、積極向上的精神面貌,無不體現著一個在共產黨領導下的社會主義新農村的全新風貌。
□ 董佳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