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月新
歌唱 劉華順
干部到底怎么樣,老百姓的眼睛是雪亮的。全公社的老百姓都不會忘記那個樸實得像大哥一樣的好書記:一天到晚戴著草帽,一年四季騎著自行車、挎個水壺,車子上綁著坎土鏝,到了大隊,與群眾同吃同住同勞動。群眾說:劉華順書記是不坐辦公室的,要找他,就到老百姓的家里,到工地上,到田野里……
到和碩縣擔任革委會副主任以后,劉華順積極幫助那些被打成走資派、叛徒、右派、特務的干部,該平反的盡快平反,能恢復工作的盡快恢復工作,使那些蒙難受屈的干部盡早見到天日。黨和政策的好,在劉華順身上又早又好地體現了出來。在巴州煤礦任書記時,他首先考慮為職工解除后顧之憂,大膽創新,率先把工人家屬轉成吃商品糧的戶口,這在當地是沒有先例的,家家像中了彩,歡天喜地。他給礦工搞起食堂,解決他們生活的大事,也是大家夢寐以求的。一個企業有了集體食堂,企業立馬就提升了檔次,工作效率也提高了很多。好多人激動地喊“劉華順萬歲”!一次他跟工人下到幾百米深的煤井作業時突發心臟病,差點丟掉了性命,嚇得工人們再也不允許他干此類的事。得知劉華順去世的消息后,數百上千的農牧民、煤礦工人及家屬趕來悼念他們的好書記、好領導,個個哭得昏天暗地,久久不愿離去。一個死去后讓下屬和群眾哭得昏天暗地的干部,一定是真正為民的好干部。群眾的哭是歌哭,就像他們喊出“劉華順萬歲”一樣,是群眾發自內心的那份愛戴與擁護。
聽渤海老兵講西征故事
在新疆農二師庫爾勒醫院家屬院,走進渤海老兵孔憲智的家,就像到了自己家里。他和愛人孫香蘭的熱情好客自不用說,當聽說我們是來自山東慶云時,孔憲智老人家立時兩眼放光,不敢相信似的一遍一遍發問:“你們真是慶云來的?你們是慶云人?”在得到確定答案后,他又說:“那我問你,你知道常家鎮大高村這個地方嗎?你去過那里嗎?現在這個村子咋樣?”老人的問話像一串玉珠撒落,密集又響亮。一問一答中,老人興奮地說:“哦,你們是慶云人!家鄉的親人,好啊!我在慶云練兵時,第1團衛生隊就住在大高村,離旅部常家不遠。哎喲!在庫爾勒能見到家鄉慶云人,真高興啊! ”
我當然看得出也感覺得到老人家是真高興。他說:“有一年我在北京看病,遇到一個同屋的病號是慶云人,也是再三再四地問人家,跟那人一次次地說大高?!苯徽勚形揖拖氚?,常家鎮大高村的鄉親們,你們可否還記得當年駐兵時有個叫孔憲智的長得帥帥的小衛生兵?
由此我印證了一個理兒:記憶深處、情感深處的東西,是永遠也抹不掉的。
孔憲智的愛人孫香蘭一個美麗賢惠的膠東文登女兵,給我們所有人削梨,一輪一輪,就是不肯停下來。老人還一個勁兒地給我們介紹,庫爾勒香梨不能洗,擦一擦直接削皮吃,一洗有油。那種親切、細膩與體貼,那種長久渴望終于得以相見的親情的自然流露,讓我們感受到一顆赤子之情和親人的摯誠熱烈之心。接下來,孔老就按他的思路在為我們幫忙張羅,說:“你們是想找老兵一個一個地談,還是由我召集起來一塊談?你們能在這里住幾天?我召集住在附近的老兵設宴歡迎家鄉的人……”我們落座有半個小時,一直就熱切地盡興地談論著這些溫暖的不說不行的家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