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醫是我的事業,我熱愛它。每當患者康復后對我表示感謝時,我就特別有成就感。”10月18日,與記者談到自己和中醫的情緣時,張弘興的眼里充滿幸福。
作為心血管病科主任、中醫內科主任醫師、醫學碩士、山東省名中醫藥專家,今年55歲的他,已在臨床一線堅守了32年。
與中醫藥結緣源于父親
“我與中醫結緣源于我的父親。”張弘興告訴記者,他父親1964年畢業于北京中醫藥大學,曾在北京東直門醫院工作。“1973年,我們一家人到了德州,20世紀80年代初德州市中醫院建院時,我父親成了建院元老。他做過院長、書記,是德州市名中醫。”
耳濡目染,在父親的影響下,張弘興也走上了學習中醫之路。由于高考那年北京中醫藥大學在山東省沒有招生計劃,張弘興考取了山東中醫藥大學。1990年大學畢業后,他在德州市中醫院工作至今。
“中醫講究師承,我對此感觸頗深。”張弘興說,他年輕時曾跟父親一起坐診,受父親的影響比較大。“我有幾個拿手的藥方,父親的學生一看就知道其來源于家傳——當然,這些方子,我根據自己多年的臨床經驗做了調整,與原藥方并不完全相同。”
張弘興表示,經方、經典、經驗“三經”的傳承,對中醫來講至關重要,因此,他積極參與德州市名中醫專家傳承工作室的工作,并為之付出了不少心血。
做臨床醫生“累并幸福著”
“不經一番寒徹骨,怎得梅花撲鼻香”,不管哪行哪業,在攀登事業高峰的過程中,總要克服重重困難,堅持才能走向勝利。
張弘興學醫、從醫之路并不平坦。“剛接觸中醫藥基礎理論和中醫經典時,我一臉茫然。”張弘興回憶說,“陰陽、五行、氣血,都是平時生活中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太過抽象;而《黃帝內經》《傷寒雜病論》等文獻又都是古漢語,讀起來很吃力。此前,我雖跟從父親接觸過中醫,可到真正系統學習時,才發現要面臨這么多難題,一度有點煩。既然已經學了,斷沒有半途而廢之理。就堅持著把一個個‘硬骨頭’啃下來了。”
從業以來,他先后在內科、病房、急診等崗位工作過,一直沒有離開臨床一線。“臨床大夫這個職業很累,但我還是非常熱愛,因為它讓我有成就感和幸福感。”張弘興說,“有位患者來找我就診時,已連續三個月持續發低燒,先后到很多醫院檢查過,都沒查出原因。我用補中益氣湯給她調理了不到一個月,她的體溫就完全正常了。患者感激不已,我心里也挺自豪的。”
胸有成竹方能游刃有余
談起對中藥具體用藥的方法,張弘興饒有興趣地打開了話匣子。他說,在跟從父親坐診時,他發現父親的用藥量有時會特別大。
“比如,有一種藥叫附子,能夠祛寒。但它是有毒的,使用不當有可能會導致人惡心、嘔吐、視物模糊。在藥典上,它的用量應為3-9克。我父親曾經用到過150克。”張弘興表示,他這么多年來用的最大量是110克——并不是從一開始就用這么多,而是在不到兩個月的時間里一點一點地加:第一次12克,再往后15克、30克、45克……最后才加到110克。
“那個病人出奇地怕冷,夏天都恨不得穿棉褲,40年沒出過汗。我這樣逐漸加大劑量,在沒有副作用的基礎上給她治愈了。”
他形象地解釋,用藥就像吃飯,有人飯量大,三個饅頭才能吃飽,你給他吃兩個,就差點;有人吃一個饅頭就飽了,要是給他三個饅頭非讓他都吃進去,那就過量了。“不夠、多了,都不行,用藥就要穩準狠。”
張弘興說,用藥前“胸有成竹”,治病才能游刃有余。
“還是家里有個學醫的好”
說到中醫藥行業,張弘興說,自己有幾點體會,不吐不快。
“一是近幾年中醫藥在人們心中的地位越來越高,越來越多的人愿意用中醫藥來治病,甚至連西醫醫生在學術交流時都主動邀請我們發言。這是全社會對中醫的尊重和信任。”
“二是中醫必須活到老學到老。父親沒其他愛好,就是愛看書。實踐證明,書看得多了,不斷和臨床實踐相結合,理論和實踐形成良性循環,對醫生水平的提高很有幫助。”
“三是醫生平常對家人的健康都很關注。家人一旦患病,就會馬上介入,尤其是老年人,因為感冒也可能會引發其他疾病。”我母親曾感慨:“還是家里有個學醫的好!”
“再有,就是醫患之間的信任至關重要。很多病人對醫生不信任,這種不信任有時會讓醫生很尷尬。我曾遇到一個病人,在查體做B超時,發現肝上長了個東西,但僅憑B超定不了性。在我們的建議下,該病人又先后做了好幾項檢查,最終赴北京再查,被確診為肝癌早期,及時做了手術,現在恢復良好。”
張弘興表示,他將繼續努力學習、傳承中醫藥知識,為患者減輕病痛,向更多的人傳遞幸福。德州晚報全媒體記者 王曉松 攝影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