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讓一個不常動筆的退休老人擔任《古貝春報》的特邀撰稿人,他一口答應了,6年72個月,逢年過節、出差探親、心臟放支架,愣是沒讓報紙“等雞下蛋”。尹寶生先生的作品集《寶生說酒》就是這樣成型的。 “尹主席要出書了! ”消息一傳出,不少人紛紛打聽這本書什么時候出?這些人大概都這樣期待:文如其人,咱看看彌勒佛似的老尹,寫的文章是不是也像他一樣招人喜愛?我想,這大概就是名人效應吧。
??? 說起來,尹寶生先生至少算是武城縣的名人,出名的原因大約有“三多”:一是“名號多”,二是“笑話多”,三是經歷的“酒場多”。 “名號”包括他的官銜,也包括大家送給的外號。這些名號雖多,但沒有一個帶貶義的。下面我就從三個叫得最響的名號,談談我眼中的尹寶生先生和他的文章。
??? 名號之一:主席
??? 這個名號在早是因為尹寶生先生1996年當上了武城縣政協副主席,以后又當過德州酒文化研究會副主席、德州市曲藝家協會主席,武城縣“關工委”常務副主席。從此,“尹主席”的大號在武城越叫越響。公眾場合,叫一聲“尹主席”,絕沒有第二個人答應。下面的文字中我也就改稱“尹主席”了。
??? 名號叫著好聽,可它是智慧和心血換來的。相聲大師馬季能給咱這個白酒第三世界中的一員形象代言,他老人家二十多次光顧武城偏僻小縣,都是尹主席穿針引線。從2002年至今,我們舉辦過十一屆古貝春酒文化節,邀請過四十多位明星大腕。尹主席在演藝界有很多熟人,每次都由他迎來送往。他了解明星們的脾氣愛好,每次都讓他們樂顛顛的來、美滋滋的去,他用相聲式的語言介紹當地的風俗民情、奇聞趣事,有時還用山東快書或天津快板現編現演,笑得演員們前仰后合。招待會上,短不了有人喊:“尹主席,再來一段! ”雙方熱乎得像一家人,尹主席風趣地說:“這就叫:軍屬,烈屬,不如人熟。 ”
??? 2003年5月,古貝春公司組團慰問山東、河北8個地市的“防非典”檢查站。尹主席帶隊經歷了全過程。起初,大家的心里都七上八下的。尹主席開導大家說:“‘非典’說到底就是一種病毒,咱們古貝春酒正好殺毒,怕什么? ”有一天,車隊來到了聊城,被一個醉漢攔住了道路,說什么也不讓過。尹主席走下車,拍拍醉漢的肩膀說:“這位老鄉,今天喝的什么酒? ”醉漢說:“古貝春! ”尹主席指著車說:“這上面坐的就是造古貝春酒的人!你要是把他得罪了,這酒可沒得喝了! ”醉漢聽了一拍腦袋:“是?。磕悄銈冓s緊走! ”那次行程安排得很緊張,中午趕路尹主席怕司機犯困,就帶頭講笑話。事后大家說:“天天聽尹主席說笑話,光顧了樂,把害怕都忘啦! ”
??? 名號之二:酒星
??? 前些年,武城流傳有“八大酒星”,第一個就是尹主席。他自己的體會是:“半斤酒漱漱口,一斤酒照樣走,一斤半照吃飯,二斤半腳下有點亂,三斤半墻走我不走。 ”
??? 按常理,好酒的人往往落不下好名聲,但尹主席是個例外。他能把喝酒、工作聯系起來,喝出干勁、喝出辦法。三十年前,他帶民工上河,飯桌上,干部們敬他一杯酒,他就說一條工作標準,最后把酒杯底朝天向大家一亮:“這叫清淤,我們挖河也得這樣,——不留尾巴。 ”以后,民工們都知道了縣里帶工的是個“條條達標,杯杯見底”的人,見了他都覺得親切,干起活來格外有勁兒。
??? 武城人叫尹主席“酒星”而不叫“酒鬼”,這是因為他愛酒更懂酒。俗話說:喜酒悶煙。酒桌上,尹主席不僅妙語連珠,還能把小酒杯抽出“吱吱”的聲響,邊喝邊說:“端杯很輕松,喝酒鳥叫聲。 ”處在這種場合,那些不喝酒的、酒量小的也感到輕松愉快,不知不覺就開懷暢飲起來。碰上酒量大的,尹主席就找機會提議:“武俠小說里有個‘令狐沖’,咱們也來個‘拎壺沖’! ”或者說:“咱們來個狐貍精(壺里凈)。 ”往往是話一出口,酒桌上就樂翻了天。有時作為客人遇到意想不到的事,尹主席也能反客為主,使酒場圓滿結局。比如,主人準備的酒不對客人的口味,心里有歉意,言談話語就都放不開,尹主席這時的詞來得也快:“哎呀,濃香型,醬香型,是酒就行。喝! ”再有就是點的主食是水餃,剛夸了一通當地的水餃怎么怎么好吃,服務員低聲下氣地來請示了:“水餃沒了,面條行嗎? ”這相當于被人晃了一下子,主陪的臉上有些下不來,但人家尹主席卻像聽到了彩票中獎:“正好正好,吃面條吐著滑溜。 ”“哈哈哈! ”一陣哄笑改變了現場氣氛,但事后誰也沒見尹主席吐過。
??? 名號之三:開心果
??? 跟尹主席打交道是一件愉快的事,他能根據不同的場景,隨時隨地制造出一些笑話和幽默,讓人心情舒暢。有生客來訪,邊閑談中東局勢邊問他姓哪個“尹”,尹主席回答:“就是伊拉克打得沒人了的那個‘尹’。 ”開會上主席臺,他鼓起的肚子把后排的水杯碰倒了,他說:“怪不得人們嚷嚷減肥,咱要是跟舞蹈家楊麗萍一樣苗條,保準不會出這種事。 ”一來二去,又有人叫他“開心果”了。
??? 政協的頭頭們,大部分當過黨政機關的領導,乍換個比較冷清的崗位,心理上難保都適應,但軍人出身的尹主席很快就找到了政協工作的樂趣,編了一幅對聯曰:無職無權無人找;無憂無慮無煩惱。橫批:政協真好。政協時常接觸一些老領導,體弱多病的人回首當年的意氣風發,情緒難免失落。如果這時是在酒桌上,一向敬業的尹主席就會舉起酒杯勸慰人家:“騎著毛驢拄著棍兒——快活一陣兒是一陣兒。 ”
??? 尹主席退休后,仍然有好多單位找他幫忙,只要能脫開身,他一律應承,他私下里說過:“像咱眼下的身份,人家叫之前,那是掂量了多少次的,得給人面子。 ”到了現場感覺到邀請只是禮節性的,他就用他特有的語言先入為主:“我是一叫就到,一勸就喝,一喝就暈。驢跟牛頂架——仗著臉上了。 ”
??? 尹主席家里只有三個閨女,中年以后又得了糖尿病。一般人遇到這種情況會有一些精神負擔,但尹主席卻把這些編成對聯逗人樂,上聯:生一個又一個,個個是妮;下聯:尿一泡又一泡,泡泡帶糖。后來他的心臟出了點毛病,在醫院放了四個支架。這個他不怕,怕的是與酒說再見。經過從少到多的酒量試驗,基本上不受影響,于是他又在酒桌上向別人傳授真經:“要想酒量大,心臟放支架;既然放支架,酒量肯定大! ”
??? 三個名號體現了尹主席的幽默性格和對酒的喜愛。酒是幽默的道具,而幽默則借著酒表達了豁達的心態和趣味的哲理。它構成了尹主席精彩的人生,也給身邊的人帶來了快樂和教益。以上這些在尹主席的文章中有更充分的展現,讀者可以邊看邊樂邊咂摸。
??? 看完這段不要走開,序言之后更加精彩!
??? □ 周曉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