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棱兒
“春風在春天蓓蕾的門前打過一聲響指……”提筆寫下幾個字,轉身餐廳桌案上的水果和點心還在。陽光斜斜地調皮地歪著頭兒,時間已是上午十點鐘。
沉迷于網絡或者是網游,從春節至谷雨,不單單是農歷一個又一個的節氣的轉換。白發悄然,不過兩三個月半之間。居家,曾是夢。讀書、喝茶、追以前追不到的劇、窩自己最喜歡的白色沙發。時光慢如小蝸牛的爬行,與影子廝混。
能夠讓時間沉靜,聽秒針滴答滴答,聽時間晃動曾是多么地奢求!一行字寫過三生,再相逢仍是在夢中。陽臺上的吊蘭金邊芳香細碎,那白色花瓣當中的嫩黃花蕊,仿若夾在春季唇邊的昨日囈語。
茶品到淡,已近正午時分。整理書案,目光鎖定那個叫陸蘇的女子,終不舍她“我們站著彼此不說話”的十分美好。一朵云漫過天際,落地窗暗了一會兒。風強倚著門縫走進屋子,久違的愜意,深疑白音格力先生《春深半夏》的古典氣韻襲來。放下筆,望向窗外。朗日晴空下,蝴蝶對飲,有小女孩穿著紅色紗裙在花間起舞。像是季節交出的答案吧!
翻翻日歷,很快就要“五四”青年節了。
——“孩子,不能再這么懶散下去了,初三的高三的哥哥姐姐已經開學啦!”放下手機,似打了一個盹兒,隔壁年輕媽媽嘮叨兒子的聲音依然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