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說蟬
□文均卓
進入盛夏,不論城市還是鄉村,樹蔭之處,都有蟬的鳴叫。天氣越熱,蟬鳴越清脆響亮。蟬聲成為炎夏的標志響聲,因此,蟬有“大自然的熱情歌手”的美譽。
炎夏酷熱天氣,是蟬大顯身手的時候。從清早開始,就有蟬聲響起。到了中午,更是它們激越高歌、聲嘶力竭、齊心合唱的時候。一蟬鳴起,百蟬齊唱。一時間,蟬聲從綠樹蔭里飄逸出來,高亢洪亮的嘶鳴,回蕩在村莊曠野,回蕩在城市上空,大有鋪天蓋地之氣勢,把烈日炎炎的灼熱威力渲染得淋漓盡致。于是驚訝它小小的個頭,哪兒來這么大的力量,能長時間持續不斷地高聲鳴叫,也不知疲倦?
蟬的叫聲,極具穿透力。不管你是在樹下乘涼,還是行走鄉間、身處高樓,都能聽到它們連續不斷的叫聲,悠遠而響亮。有的聲音尖而長,有的低而短,像文藝演唱會,有領唱、有伴奏、有獨唱、有合唱。當然,蟬的鳴叫聲,還因人的心情不同,感覺也不一樣。心情不好時,聽它的鳴聲,覺得頭昏腦漲,像耳鳴一樣,耳朵里嗡嗡直響,心里煩躁不安。心情好時,聽它們的鳴叫,像一支悠長曼妙的催眠曲,使人昏昏欲睡。
小時候好,驚奇于蟬的嘹亮叫聲,和小伙伴們常常在大晴天的中午,在大人們午休的時候,頂著火辣辣的太陽,光著腳丫,踩著發燙的地面,拿著用竹竿、鐵絲、網制作的捕蟬工具,村前跑到村后找蟬鳴叫的綠樹,瞅合適地方捕蟬。目標瞄準后,小心翼翼將工具伸到蟬的背后,在蟬沒發覺的時候,猛撲上去,被捕住的蟬,停止鳴叫,撲騰半天,掙脫不了,只能束手就擒。
世界上有很多種蟬,大部分壽命在5至7年,在昆蟲中算是長壽的。蟬一生經過四五次的形態和蛻變,絕大部分時間在地下的黑暗里度過,只有爬上樹完成最后一次脫殼,才成為鳴蟬,也就接近生命的尾期。在地面上的光陰,也就一個夏季。了解這些,也就理解了蟬們的鳴唱為什么那么高亢洪亮了。這是它積攢了多年的力量為之一唱,是生命的最后絕唱!于是再聽蟬聲,便感到一絲悲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