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永明
??? 皺皺巴巴的記憶里，忽然翻出一件事，那是許多天前在濟南的一次報名……
??? 那日，一大早，我急急地趕到報名點，一所學校。門口前集聚了許多人，湊上去一打聽，工作人員發號，拿到號的到里邊排隊，沒拿到號的，工作人員說要等第二天了。沒票的大都不甘心，擠上去和工作人員理論，爭執著，他們有他們的難處。可負責人也不妥協，堅持著，他們有他們的準則。
??? 于是，年輕的大學生們推推搡搡，團團圍住負責人，我這個自認為閱盡滄桑的老大學生，趁著混亂，溜了進去。
??? 進是進去了，可我手里還是沒有號啊。不行，大老遠的請假來，而且家里有事，還等我回去辦。我得想法子，發揮我自己能鉆的特長。
??? 是時，我見一位中年女同志從辦公室走出來，憑我的直覺，她應該是位領導，至少是個小中層，面相姣好，眉目清秀，表情和善，有種讓人想親近的感覺。我徑直走上去搭訕，“老師，您好，我想麻煩您個事。”她雙唇微啟，“說說看。”我莊重嚴肅地娓娓道來，“大老遠的從老家趕過來，拖家帶口，怪不容易的，麻煩您幫忙通融一下，給爭取張票，中午我請您吃飯。”
??? 說罷，她有點疑惑，疑惑也在情理之中。“你沒號怎么進來的？”她問我。我稍微靈活了一把，說我看見他們進來就跟著進來了，也沒領票。善意的謊話也有用，也許此舉泛起了她心底的善本，她竟替我圓場，“你能跟著進來說明你來得挺早，你在這兒等著我，我去看看。”
??? 不大一會兒，她就拿到一張票，遞到我手里，我頓時心潮涌動，臉上仍矜持有度，嘴里絮絮不止，“謝謝，謝謝，中午我請請您。”她友善地看了看我，“吃飯就不用了，快去等著報名吧。”
??? 就這樣，一點小起伏之后，我報上了名。有時候一些話一定要說，說了，也許會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