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清晰記得,在一個平凡無常的清晨,枯瘦如柴、皺皺巴巴、滿身血漬的你出現在我疲憊朦朧的視線里,從此竟深深地扎下了根。面對這么小小一個你,我手足無措,甚至連抱的勇氣都沒有,生怕碰傷你蓮藕般脆弱的手腳。
如今,因為抱你,我曾經纖細的雙臂變得粗壯,而你也已習慣了我的懷抱,即使在睡夢中也會本能的擁抱我的胳膊,將頭深深埋入我溫暖的胸膛。每每借著明亮的月光,看著你稚氣的睡臉,幸福爬滿我憔悴的臉。
仍清晰記得,在沒有與你相遇之前,我是超級電視迷,可以不吃飯,不做家務,甚至不睡覺,但必須看喜歡的電視劇。為此不知被你外婆罵過多少回,甚至影響到學業,卻始終未改。如今,你擁有我工作以外全部時間的獨占權,陪你做游戲,教你說話,和你一起畫畫,給你講故事,為你唱兒歌……這一切就在剛剛還重復過。
現在你已恬靜地睡著,而我卻始終愿意守在你的床前,因為只需稍抬頭,便可看見你,只需稍伸手,便可摸到你,我不愿你片刻離開我的視線。每每透過臺燈微弱的光線,摸著你結實的身軀,幸福溢滿我微笑的臉。
仍清晰記得,在并不久遠的一年半前,我還過著工資月月光、衣服堆滿倉的“奢華”生活;即使結了婚仍賴在你外婆家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更把大部分休息時間花在了逛街、旅游、聚會上……
如今,我開始為你存儲教育基金,為你買漂亮的衣服;每天喂你吃飯,給你洗澡,為你洗衣;難得的閑暇時光還要學習育兒知識,溫唐詩、宋詞,學唱兒歌,練習畫畫、英語……
與你相遇相知雖才一年多,除了清晰的“媽媽”,我聽不懂你其他全部的語言,但卻能無師自通的理解你的“指手畫腳”,也許這就是所謂的母子連心吧。在這短短的一年多時間里,我的生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如果用一句話進行概括,我想“累并快樂著,幸福正在路上”應是最好的表達。
□徐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