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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天峰
翻閱這張顏色發黃又被蟲蛀的照片時,我的思緒又回到68年前的少年時代。那年冬天,我和哥哥鄭天山、莊鄉鄭天臣考取了李赤城完小五年級插班生,結識了好些新同學。班上同學年齡相差懸殊,大的有十七八歲,最小的我和李紹同只有十一歲(退休以后才知道陳冠生同學比我們還小一歲)。同桌甄文魁和鄰桌馬福成年長我兩歲,年齡相近使我們結成志同道合的朋友。甄文魁的父親甄崇訓是本校的校長,是一位德高望重且平易近人的老革命干部,但甄文魁沒有“官二代”的優越感。因此,我們有共同的語言,相互敞開心扉,無話不談,他還時常約我們到他家里玩耍。與我村比鄰的姚千村里有一位百里挑一、美麗的姑娘姚蘭芬,她升入完小后,被甄校長看中,托人為兒子做媒。孩子們也兩情相悅、一見鐘情,遂定為秦晉之好。不幸的是,姚蘭芬不久患上當時難以治愈的疾病,在家臥床不起。未婚夫妻彼此雖朝思暮想,但不得相見。我每周六回家,甄文魁就托我給愛人捎一封情書。美麗的姑娘誰不想多看一眼,可那時我竟沒敢踏進同學閨房半步,只把情書交給她家老人。后來姚蘭芬病故,甄家竟同意把她葬入自家墳塋(按照慣例,未婚妻子死后是不能進入婆家的墳地的),并且兩家下一代還走動頻繁、關系密切,留下了一曲哀婉而令人贊嘆的愛情故事。
后來,甄文魁當過教師、校長,直至退休;馬福成在縣農技站退休。
照片正中是甄文魁,右邊是馬福成,左邊是筆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