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俗話說,水有源,樹有根。人亦如此,有根有源。不管你現在何處,身在何方,根在哪里?你應該要知道。本性使然,人不能忘本,這事萬萬糊涂不得。這些年,海外華人華僑遠涉重洋回鄉尋根謁祖往來頻繁,不絕于耳地聽到他們常說“回老家的感覺真好”。這不正印證了那句古話“血濃于水”嗎?細思量,這世間,人什么都可以舍棄,但能割舍這血脈親情的卻沒有。
??? 上世紀八十年代中期,老家的農村家家都住老土屋,墻約一米厚,房頂墻面經常落灰,交通極不方便,路況更糟。鄉間一條路,秋冬一身灰,春夏一身泥。有自行車的人家不多,遇上下雨天,車胎粘滿了泥,騎不遠也推不動,只好扛著走,常常被它弄得狠狽不堪。
??? 那年冬天,我響應祖國號召,穿上軍裝投入了祖國北疆軍營。沒想到這軍裝一穿就是20多年,這期間多次回過老家,不管單身也好,還是后來陸續攜妻帶子也好,但每回去一次,返回后總念念不忘那段日子,夜不能寐時總在回味“回老家的感覺”。
??? 實話說,這些年回老家探親,次次都有變化,可以用翻天覆地來概括,柏油路已經通進了村里,土屋幾乎不見,有也不住人了;饅頭已是家常便飯,反過來人們常常吃些粗糧來憶苦思甜或是作為教育后輩的活教材,聽得孩子們半信半疑,斜著眼睛問“是真的么?”久了便不屑一顧;村里騎自行車的少了,年輕人都買了電動車,家境富足的擁有了汽車,那日子真是芝麻開花——節節高;再沒有盼過年的了,孩子們不會,因為想吃想穿的平日里都有,一年之中節日挺多;老人們則更不會,因為他們想永遠年輕,想好好享受享受眼下的好日子,過年又長一歲,可真愁人。
??? 回老家,感覺最好的就是和小時候撒尿和泥玩著長大的伙伴們敘舊,聊聊熟悉人的情況,然后隨著他們現狀優劣作出不同表情和配音。再就是和看著自己長大的老人們嘮嘮家常,說說過去是件挺幸福的事,聽他們講自己小時候的淘氣頑劣,講到動情處他們會摸摸你的腦瓜,嗔怪當年的不懂事,被老人曝料小時候的“劣跡”時,常會靦腆或偷偷地笑,心里是美滋滋的。
??? 離家20多年,回家有五六次,一般四年才有一次假,且部隊離老家又太遠,要坐三天二夜的火車,所以回去很少,那時常盼的就是回老家看看。如今,脫下軍裝回到故里。雖說離老家還有幾十公里,但心里感覺到家了一樣。
??? 父母很知足,原來他們想和孫子見個面那么難,現在想看看了坐上客車就到了,中午老家吃餃子,開飯點咱就能把娘包的三鮮餡放進嘴里,原來的奢望現在實現了,那感覺怎能不好?再就是這通信,太方便了,拿起電話摁幾個號就聊上了,就連今天吃啥都搞得一清二楚。即便是這樣方便,心里還是常惦記著回村子里去轉轉,因為 心里總 有“回 老家的 感覺真好”在縈繞。
□馬振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