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丁興才
??? 唐朝張旭,所作真、草書皆極精能,而尤以狂草享有盛名,時人尊為“草圣”。當他與顏真卿論及筆法時,卻一直是將真草二體相提并論。他說:“書之求能,且攻真、草。真、草用筆,悉如畫沙,點畫凈媚,則其道至矣。”可見他對真草二體的內在關系,有其深刻的認識。
??? 韓玉濤先生指出:“草書是中國書道的靈魂。中國各類藝術中,最自由的,最寫意的,莫過于狂草了。”潘伯鷹先生更是強調說:“學書者不能以草勝人,終不為最卓絕的書家。”
??? 在一定意義上,越是狂放不羈的草書,越嚴格受制于自身法則。很多人寫草書只見其狂,不見其法,對此啟功先生比喻道:“草書就好比大站快車,它可以在某些站不停,但所走的路線應該與一般的車大體一致。草書雖然有許多連筆,但基本字形應與其它字體基本相符,不能另造胡來,我行我素,任意涂抹。”
??? 余自六歲學書,終生與之結下不解之緣。寫大楷、寫小楷、寫隸書、寫草書、寫篆書。而真正學寫草書始于1968年,當時得到了一本《書譜》,如獲至寶。“文革”期間濟南市文物店進行業務調整,為宣傳毛澤東思想,他們請了幾位書畫家寫字作畫,裝裱后以成本價出售。我是被認可的幾位書畫家之一。所寫的作品,大都是行草書。其他幾位都是名氣很大的,如關有聲、金棻、張立朝、薛福安、姜守謙等先生。記得我的作品還比較受歡迎。1970年我支援三線去了貴州,結束了那段美好而難忘的學書機會。
??? 寫好草書是我終生夢想。草書藝術的魅力與誘惑力,對我來說,遠遠超過了其他書體。我對“二王、張旭、懷素、黃庭堅、王鐸等人的字百看不厭,心慕神追。我把他們的字都臨摹在稱之曰“集美”的小冊子里,約有數百字,一有機會就拿出來欣賞一番,總是愛不釋手。這雖是個笨辦法,但對我學草書起了很大作用。
??? 盡管自己為它作了四十多年的努力,但至今仍然沒把草書寫好。生命不息,努力不止,理想之夢會使我產生無窮無盡的力量,助我向高峰攀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