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城市西南十里地左右,老徒駭河西岸,有一處寺院叫白塔寺,現為白塔寺中心學校。據石碑記載,白塔寺初號為“右法海禪寺”,大概是在金元時期改名為“白塔寺”。元朝初年,有位來自河南的僧人率領他的徒弟們來到白塔寺,看到殿院凋零,墻壁破舊倒塌,香火奄奄一息,隨即率領僧徒們到處化緣求助,將寺院整修,使香火重新燃起,讓寺院有了生機。規模較大的一次修建,約在明朝的嘉靖年間(221年),寺里的僧人妙恒(禹城本地人)曾帶頭捐資、化緣,并在社會上大肆宣傳、走鄉串戶吸納資金,利用三年的時間又在已破舊的寺廟舊址上重新改建了寺院,擴大了原寺廟的規模,使寺廟建筑更加宏偉壯麗,寺院的香火逐漸旺盛,現存的石碑就立于新寺院建成時期的明朝嘉靖二十五年秋天。
古老的槐樹位于現在學校后面的東側,樹高6米左右,最古老的一棵樹身只剩北側一厚15厘米左右的硬皮來支撐,硬皮呈弧狀(弧長一米多),根據現在樹身的形狀,可推測樹身直徑可達1.5米以上,周長約有五米。這蒼老的樹皮支撐起的巨大樹冠直徑約有十余米。據附近村莊的老人回憶,新中國成立初期,自被改建成學校后,學校的大鐵鐘,有3800多斤,就是掛在古槐樹向東南方向伸出的樹枝上,樹干在被自然損壞后,同樣由老樹皮來支撐著這碩大重量的鐵鐘,直至一九五八年大煉鋼鐵時鐵鐘被摘下毀壞,古槐才被卸下“重擔”得以保護至今,這不能不讓人佩服大自然的造化及其神奇的力量!
古槐樹向北半米,有一棵同品種的槐樹,樹直徑約半米、一摟粗,枝繁葉茂,人們把它與古槐樹稱為母子樹,據看護院落的老同志講,每年的春天子樹比母樹早一周發芽,使人稱奇。
從明清至新中國成立前期,白塔寺的香火一直很旺盛,有幾十名僧人,數百畝廟地,車馬農具一應俱全,幾十里地以外的信徒都到寺廟來燒香拜佛,許愿還愿的絕不少見。每年春天的廟會更是熱鬧非凡,每年的廟會時間都是安排在麥收以前,會期四至五天。廟會上,說書的、唱戲的、耍雜的云集此處,各類農產品、牲畜、農具等都到此交易,燒餅饣果子炸年糕、生姜蔥蒜紅辣椒、花椒大料小茴香、香火紙錢陰陽符等等,包子鋪、茶水館等服務行業也都布置在最顯眼的地方。廟會的成交額較大,對促進地方民族融合及經濟的發展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原白塔寺的規模比目前學校的院子還要大得多,分東西兩個院子。東邊的院子最大,南北長約一百多米,東西寬六十米左右,走進西南門便是一個前大院,東西各有三間廂房,院子的中間是用青磚鋪成的硬路,它通往北邊的大殿。古槐樹就在硬路的西邊,距大殿所在的高臺四至五米,臺高約一米半,主殿叫“大佛殿”,大佛殿東西長二十余米,南北寬約九米,高約十米,主殿共有三大間,門庭廊檐雕梁畫柱。走進殿門,兩旁并列哼哈二將,濃眉大眼、形狀怪異。殿中央為釋迦牟尼像,有四米多高,安詳地坐在高臺之上,殿周圍有十八羅漢、形態各異,相貌逼真。
西院與東院毗鄰,有梢門相通,由于地理位置關系,位置比東院稍靠前,西院南北長約五十米,東西寬約三十米,有北屋四間,西屋五間,供僧人飲食起居之用。大殿和寺院周圍種植有松柏、古槐等樹木,整個寺院廣場、廟地等占地多達數百畝。
此寺還有一個神奇的故事。很久以前,這里是一片洼地,洼地之中矗立著一座名氣很大的寺院——白塔寺。寺里有很多白塔,白塔都是已故和尚的基碑,約有四五百之多,形成了一片很大的塔林。
塔林之中有一塊三米高的石碑,石碑四周雕龍鑿鳳,中間刻有瀟灑遒勁的碑文。在碑的左上角,有一個直徑1.5公分,深30公分的圓洞,洞底有一顆金元,金元上有一顆夜明珠,每到夜晚,洞中總會放射出一道柔和的亮光。當時,白塔寺周圍方圓百里,香火鼎盛,人才輩出,人們都說這白塔寺是一塊寶地,白塔寺石碑洞里放出的光是神光,是來普渡世人的,所以方圓百里才這么興旺。
但是,讓人疑惑不解的是石碑上的洞直而圓,洞口像刀口一樣鋒利,就是用金剛鉆也很難做到如此程度。
后來,來了一個化緣的南方和尚,在白塔寺住了一夜后,這洞中的金元和夜明珠就不翼而飛了,從此人們再也看不到那束神秘的亮光了,白塔寺也就漸漸地衰落了,人們也都感到非常奇怪,和尚是怎樣把那枚如長在洞底的金元和夜明珠取出來的?這讓世人百思不得其解。
一九四三年,由地方紳士區長段仁升主持在白塔院建立了高級小學,成為當時周圍幾十里內最好、最高級的學校,解放戰爭中學校停辦師生解散。一九五零年春,繼周邊的安仁完小、郝屯完小的建成之后,在時任禹城縣縣長的大力支持協助下,由洛北專區批準又正式建立了“白塔寺小學”也稱石屯區完小,任命于洪祥為首任校長。
一九五零年秋,因戰爭戰亂、年久失修,大殿和廂房已破敗不堪,成為危房。為學生安全著想,時任校長的于洪祥上報縣文教局,經批準拆除大殿和廂房。位于寺院硬路兩側的石碑,一塊為“重修白塔院記”,一塊為“功德主善人”(建寺院時期贊助者的姓名),在“文革”中被“紅衛兵”推倒丟棄在小院的空地上,其中一只碑座的烏龜腦袋也被砸下不知丟棄何處。在一九九六年時,時任白塔寺小學校長的安仁鄉(吳莊村人)杜傳禮同志申請上報,由市文化局與原善集鄉政府協商,出資萬元,請來曲阜的工匠,補修龜趺(原毀壞的碑座),并重新把丟棄的石碑放置于龜座上,安置在古槐樹的旁邊,使其重現當年的風采。
隨著歷史的變遷,昔日宏觀壯麗的寺院,被現在的學校所代替,只有古槐樹和石碑還證明著寺院一去不復返的歷史和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