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許多詩人都有落第的經歷,將其訴之于筆,于是有了許多落第詩。
??? 錢起的 《長安落第》:“花繁柳暗九門深,對飲悲歌淚滿襟。數日鶯花皆落羽,一回春至一傷心。”風景明媚,落第后的文人們卻滿心都是失望與悲傷。與錢起的經歷類似的,還有武元衡的《寒食下第》:“柳桂九衢絲,花飄萬家雪。如何憔悴人,對此芳菲節。 ”他們的悲春傷秋,無不源于科舉的落第。
??? 科舉錄取的名額有限,僧多粥少,人在科場“飄”,難免要“挨刀”,落第也是家常便飯。孟浩然這樣的才子,也未能幸免。因此,科舉落第后,孟浩然才有“不才明主棄,多病故人疏”之語。
??? 因落第而心生悲憤,在落第的文人中頗為常見。特別是生于末世的文人們,因科場弊端,雖才高八斗卻榜上無名,心中自然憤憤不平。高蟾在《下第后上高待郎》中寫道:“天上碧桃和露種,日邊紅杏倚云栽。芙蓉生在秋江上,不向東風怨未開。”“天上碧桃”、“日邊紅杏”威風無比,乃因 “和露種”、“倚云栽”,即比喻有所依附。相比之下,秋江“芙蓉”因無“東風”這靠山,只能“怨未開”。
??? 一次落第就夠傷心了,前頭還有“再”字,就真令人寢食難安了。難怪孟郊寫了《再下第》一詩:“一夕九起嗟,夢短不到家。兩度長安陌,空將淚見花。 ”
??? 不過他朝及第,可就意氣風發了。孟郊及第后寫了《登科后》:“昔日齷齪不足夸,今朝放蕩思無涯。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對比落第時寫的《再下第》,落第和及第,在同一人的筆下,簡直有天上地下之別。
□葉輕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