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紐約咖啡廳朗誦

少年偶得的抒情詩
青年苦吟的愛情詩
中年寫下的憂患詩
都是心里流淌的歌
這些從心里流出的歌
藍天飛度? 奔赴歐洲
在匈牙利的布達佩斯
在布達佩斯的紐約咖啡廳
被譯者朗誦成陌生的詩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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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生的詩句使我茫然
直到詩人桑恒昌登臺朗誦
他那地道的山東腔啊
讓我在多瑙河畔
找到一條回家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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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維也納聆聽一場音樂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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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夢想中去維也納
以整條長江的饑渴
聆聽一場美妙的音樂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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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臺背景選擇了阿爾卑斯山
自然天成的舞臺是維也納森林
天地間飄逸的大朵白云
是音樂女神即將開啟的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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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根靈巧的指揮棒
牽引出一個個如雷貫耳的天才
莫扎特? 貝多芬
舒伯特? 約翰-施特勞斯
在費加羅的婚禮上演繹雄壯的命運交響曲
在月光奏鳴曲中吟唱天鵝之歌
在冬之旅中講述維也納森林的故事
在最后一個交響曲中
藍色多瑙河從千里之外迤邐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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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原諒，我的陶醉至今未醒
踏上這片音樂的圣土
我決定以詩歌的名義
在下場音樂會開幕之前
將黃河般滔滔的掌聲
獻給多瑙河女神維也納！

在漢字的肩頭遙望布拉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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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擇豐韻的中國漢字
做一架望遠鏡
挑盞大運河畔的燈籠
遙望伏爾塔瓦河畔的布拉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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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見了查理大橋
看見了行走在大橋上的哈謝克先生
斜長的身影走向布拉格城堡
今晚他要在帥克餐廳和誰一起用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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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靜的卡夫卡故居
先生還未起床么? 我知道
他喜歡在下午? 在古老的城堡里
和大家聊聊那位被審判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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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舊城廣場的酒吧? 昆德拉
用一杯百威啤酒打發時光的慵懶
他略帶疲倦的神情
是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的人生喟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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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拉巴爾徘徊在圣維特大教堂
依舊喜歡在過于喧囂的孤獨里喝杯咖啡
腋下的那部書稿是他的傳記體的三部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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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漢字的肩頭遙望布拉格

悲歡是起點? 離合是終點
延續其中的故事啊
讓數以萬計的漢字無言
詩畫柏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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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幾片白云做宣紙
搬來萬湖做硯池
隨手折一條樹枝作馬良的神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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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筆畫出柏林墻
曾將德國的心臟一分為二
如今它不在戰爭與和平中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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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筆畫出博物館島
價值連城的不僅僅是館藏的瑰寶
還有波瀾在施普雷河上的八百里滄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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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筆畫出菩提樹大街
豎在歐洲胸前的大拇指
即使坐在角落里喝杯咖啡也禪意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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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筆畫出柏林大教堂
罪惡的槍聲刺穿過它的寧靜
時間深處是扯不斷的懺悔和反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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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筆畫出勃蘭登堡門
只有雙腳才可以通行的歷史走廊
記憶著隔離也見證了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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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在畫里尋找一處空白
中國詩人用心蓋上一枚印章
他的靈魂成為詩畫柏林的題簽
□高艷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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